开篇不得不提及一点,本文是我结合学习中粗略浏览的文献,及对教育实践不深入的体验而“信手涂鸦”,草草拟稿的“劣质拙作”。本是一纸胡言乱语的文字,却要劳驾各位同仁费心审阅,实在令我不胜感激。敬请各位同仁多多包涵,并恳请各位指陈文中众多偏见与纰漏,给予斧正。现敬呈本文如下。
本文名义上取名为“教育技术发展观”,实际上是以我个人微不足道的知识经验粗谈我对教育技术的认识,主要为达成以下三个目的:1.粗谈我对教育技术研究作为一门学问的肤浅理解;2.“主观臆测”并放言教育技术学作为一门培养人才的学科未来的发展形势;3.反思教育技术专业研究人员应树立的人生观。
一、整合:生活在未来,改善现在
“生活在未来,改善现在”。这一口号式的提法本是我为改观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提出的自励言辞。但在最近不断的反思中,我认识到这种“意蕴”应该总体上和教育技术的研究现状相契合。一种不足以作为有力论据的论点就是,这种研究方式正与“目标-动力-创造”的发展模式相吻合。而整合性正是这一学术研究在该时期的阶段性特征。
正如未来学家尼葛洛庞帝所表达的正是,“预见未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创造未来。”我所理解到的这句话的层面意思有两个。其一,对未来充满憧憬,便首先要摆脱过去,破旧革新。其二,若要达到未来彼岸,须从眼下以达成未来该行的方式改观现在,最后才能达成理想目标。而教育技术领域内的学术研究正是如此,它是站在未来的高度,审视我们的教育现状与不足的。
首先,教育技术领域的学术研究把符合客观现实的既定理想目标作为落脚点,从现实教育教学的不足入手,进行一系列的理论探讨和教学实验。从我的感性认识而言,它的研究特色是常新。这或许集中体现在它由方法论性质而衍生的多样性上。
其次,为达成未来的既定理想目标,教育技术研究有其特定的研究思路,即总体上应用系统方法对学术研究及问题解决进行分析并制定一系列可实施性方案。诚然,这是一种曾引起诸多学术争鸣的说法。譬如,作为热点讨论的“系统设计的研究方法是否为教育技术研究领域的独创”?再者,“教育技术作为学术研究而独立存在,其研究领域到底有多广”?
如古人云,“学问尚精专,研磨贵纯一”。作为一门学问,要有其专门的研究领域,才能在学术体系中达成分工明确,进而高效合作以研究并解决问题的目的。然而,如今的教育技术领域内的研究却往往给人以这种感性认识:研究对象为教育领域内的所有问题,无所不包;诸多研究方法也是从系统科学、人种学、历史学等学科外借鉴而来。“教育技术似乎只是一台组装机”。 人们的感觉虽是如此,但这只是表象,表象还往往给人以错觉。我敢妄下断定,事不尽然。
在这种教育技术学学术研究暂时呈“整合性”的表象下,其实暗含着其研究领域内的两层矛盾:其一,作为学科独立存在的“独立性”与研究内容的“不确定性”的学科内部矛盾。其二,作为方法论体系的“整合性”与整合过程中的“抗融性”的学术领域研讨间的外部矛盾。(所谓的“抗融性”是不才姑且妄称的言辞,指的是不同分工的学术研究领域间出现的学术观点不同一,合作研究不协调的现象。)对于后者,这种由精细分工不同造成的矛盾虽不可永久消除,却可以通过学术研究彼此深入地探讨得到解决。而对于教育技术研究领域内存在的矛盾,最严重的莫过于前者。诚然,内因是促进发展的主要动力。而在现实情境,“独立性”与“不确定性”的内部矛盾,似乎不仅仅是学术领域内可探讨并解决的问题。对现实中存在的许多问题,学术的力量往往显得微不足道,甚至往往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尴尬境地。譬如,作为学科独立存在等,的确有诸多行政等因素干扰在内。言尽至此,“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不才“妄自臆想”教育技术研究领域内的学科“独立性”与研究内容的“不确定性”矛盾产生的根源还是在于教育技术研究的目的。教育的目的定位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而教育技术的目的则定位在“更快、更好地促进学习”上。教育技术作为研究领域而存在,其真正目的定位(或说研究目的的“实然”)应在于“更高效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上”。教育技术领域内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达成教育研究的目标,更重要的是它要把为达成目标的途径与方法作为研究重点。如何高质量、高效率、高效益地实现教育目标,才是其研究特色。
从研究领域上看,单为达成教育目的,教育研究领域已经延伸的无限广,包括从心理学、哲学、社会学、管理学、经济学等诸多学科中汲取智慧精华,从系统科学、历史学、政治学等学科中借鉴研究经验,并在“教书育人”、“教学相长”过程中形成其独特的思维方式及学科研究体系。而教育技术研究则是立于教育研究基石上,基于一种为达成近乎“理想值”的教育目的而提出的学问。它不仅需要满足教育体系自身发展的需求,还要满足“知识经济”时代,诸如终身教育、开放教育等阶段性新型教育形态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它要达成自我实现的“理想值”。由是,这门新兴的学问需要积淀教育学科的精华,需要对形成教育学问的多学科进行反思,还需要时刻保持对其他社会学科研究成果及动向的洞察力。近言之,其自身研究领域还必须对技术更新保持强烈的“敏感度”。最起码的,作为教育技术领域内的研究人员,其技术操作水平与认知水平至少得与技术更新保持同步,特别是要时刻关注教学应用软件、程序语言等常更新的软件技术。更何况教育技术研究的“理想值”是要超越技术,而不是简单地成为操作机器的技工。
可想而知,在“知识爆炸”的时代背景下,与教育技术一起“赛跑”的不止是“技术”一人(无论是计算机科学技术、多媒体技术,还是网络技术等)。它的竞争对手(同时还是合作伙伴)是诸多的社会人文科学、技术科学,还有相关的自然科学等。教育技术研究只有做到超越诸多“赛手”,才能达成自身目标。而客观现实是,我们的研究起步很晚,而且曾“深受重创”,所以我们距离达成研究的目的还很远。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我们目前正快步挺进在蓬勃发展的道路上。“整合性”便是这一时期的阶段性特征。我们要比“赛手”跑地更快,所以得博采众长。我们还要“刷新赛纪”,所以得跑过所有的“赛手”。
总之,倘若从学术角度审视教育技术研究,它存在着学科“独立性”与研究内容“不确定性”的内部矛盾,和不同学术分工研究间的“整合性”与“抗融性”(不才妄称)的外部矛盾。而正是前者的不断深化、加剧与不断改善,促进了教育技术研究趋向达成“高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研究目标。这也是“知识经济”时代赋予该研究领域特有的历史使命。虽然任重而道远,但我们相信只有教育技术才能承载这一史命,它也必定会在经历这一漫长而曲折的“整合性”过渡时期后,绽放其独立、自强、活力四射的历史形态。
二、反思:众里寻他千百度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这三句词正是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所倡导的成功的三个境界。
虽然不才未曾饱受磨练,但身处教育技术这片热土,久经“耳濡目染”,我对这门学科的成长历程感同身受。作为一门新兴的边缘性交叉学科,其“酝酿-萌芽-成长-成熟”的发展过程注定是艰辛的、曲折的,而且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处在这段走向成熟进而被认可的时期,不仅需要长时期的摸索、探究与反复检验,而且需要耐得住学科“孤立”的寂寞,坚持研究的韧性,才能最终把握时机,牢立根基于学术之林。
如前所述,教育技术作为学科独立存在并成长,它高效达成教育目标的研究目的决定了其学科的方法论性质。为重塑并构建这一稳固的方法论体系,教育技术学研究要体现创新性与实用性。同时,其研究队伍、领域内从业人员也必将面临“异乎寻常”的考验。社会对教育行业的期望,一如教育体系对教育技术学科的期望,“成为教育改革的制高点、突破口”,“为社会培养短期、急需而且具备高劳动素质的人力资源”等。不才斗胆试问,这种“短期”、“急需”、“高标准”的硬性指标是否近乎“急功近利”?教育技术绝不是因先天性的“基因缺陷”而无力承载这一历史重任,恰恰相反,这一历史重任非教育技术莫属,只是我们应该反思时机是否成熟。当前的文化积淀是否达到了足够高度?开放性的学习观念、终身受教的教育理念是否已经深入人心,并落实到足够的深度和力度?更重要的是教育技术学科是否已经真正发展到了日臻完善,并独立成熟的境地?
虽然从教育技术发展史上,总体地说,教育技术的研究取向与学科成熟同步发展,但在一定程度上,教育技术作为一门学科明文规定要比教育技术作为一门学问进行得早一些。否则,教育技术必然不至于落入如今如此“不堪重负”的尴尬境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于一门新兴学科,其研究体系尚未稳固,独特的方法论也仅限于系统设计,而且这种实践在现实中往往还不受其理论的指导。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教育却力求尚处于“稚嫩期”的学科队伍贡献“擎天之力”,这难道不是太不切合实际?
就这种客观存在的现实差距,根源在于相关人士对教育技术学科的“实然”,即当前教育技术学科发展的实际现状,做出了“差之毫厘”的“失误”判断,结果导致了“谬以千里”(或许有点夸张)的“过失”。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过失”还在延续着(不过,总体上我们是在进行着“亡羊补牢”的工作),而且这些客观现实已经具备或正在趋向以下几点特征:
首先,队伍庞大,机构松散。这集中体现为教育技术学专业学习者的数量猛增和普遍存在的地方性电教机构形同虚设的现象。多数人都反对教育技术学专业扩招,很大程度上缘于对西方教育技术学科针对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开设的“膜拜”心理。而倘若就事论事地谈,针对我国的具体国情,教育技术学扩招主要满足了两方面的需求:其一,在短期内为中小学教育培训了一大批课件制作人员和技术操作人员。其二,为有相当教龄的教育工作者“及时充电”提供了机会,满足了社会人员对终身学习的需求。新生事物的发展与壮大,必然要经历从“数量膨胀”到“质量提高”的“质数变换”过程。尤其迫于当前我国教育形势,教育的实用性更促生了教育技术学科队伍的急剧膨胀。
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这种“数字充斥”的背后是“喜忧参半”,倘若不及时实施有力措施加以改观,难免会对教育技术学科自身成长带来巨大伤害。譬如,队伍壮大是必然,但作为教育技术专业学习人员,客观要求我们必须具备深厚的文化底蕴、理论功底,还需要有相应的技术支撑,而实际现状往往是专业学习开“流水课”,技术培训搞“形式主义”。专业学习者自律性、学习积极性很不高涨(这也是当前普遍存在的现象),“教育技术队列里有一群爹娘不管的野孩子”。长此以往,不才真得以“杞人忧天”的心理“祈祷”教育技术学专业莫走上弯路,成为缓冲就业压力的“避难所”和扩大高校规模的“牺牲品”。
而从另一角度讲,数量的急剧膨胀也使得研究人员良莠不齐,甚至趋向形成各为一方“霸主”,“潘镇割据”的局面。电教馆行政机构,特别是地方电教馆,“铜雀春深”,高校至中小学校也惮于对新生事物的顾忌,而不甘心变革,把实践性、应用性很强的教育技术学科“无情地打入冷宫”。教育技术人员要么享受着“低级技工”的待遇,要么“坐享清闲”。这一学科逐渐形成“两头小,中间大”的队列格局,而中间队伍实际上更是极其松散,缺乏学术凝聚力。恐怕再一阵“教育改革”的“微风”袭来,这一队列便会被“吹得七零八落”。
其次,人才培养,脱轨现实。这一点似乎与高校扩招问题重合,却并不完全相同。不才所提的培养教育技术学人才是从学科建制上将,不仅仅局限于高校内的学习者,而是立于本文的所有能够达成教育技术目的的研究者和工作者。高校的教育技术学专业毕业生将是教育技术学科发展的主力,然而,诸多行业包括整个教育体系却在一直质疑教育技术学科的人才培养机制。“脱轨现实”似乎在警示我们培养的人才尚不能很好地满足现实社会的需求。
可是,倘若每一个对教育技术学科寄予厚望的行业进行一番冷静的反思,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寄予这一新兴学科的期望太大,是“异乎寻常”的期望,恰似前面所提及的“急功近利”。这便发生了心理学上一个简单却无奈的现象,甚高的期望值与有限的期望满足值间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必然会导致期望的失落。而教育技术学科尚未成熟,它能实现的力不足道,又怎能在时机尚未成熟时,快速有力地达成“异乎寻常”的期望?然而,这一现象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结果强烈的但不切实际的期望演变为双方强烈的失望,进而或是供职方的不满,甚至“鄙夷”与“遗弃”,或是业内人士对教育技术学科产生“偏见”与“迷惘”认识。
诚然,我们需要外界人士的理解,正如“教育需要人文关怀”。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对自身的学科建制进行反思。毋庸置疑的一点便是我们的关注点有必要从数量的扩招转移到质量的提高上,否则,我们的“信息高速公路”尚未实现,却已另辟一道独具特色的“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才培养风景线。而在学校之外,我们的学科建制更应将重点倾向于实践。只有实践,我们才能检验理论,反思理论,实现理论创新。无论是实用性的技术应用,还是实验性的理论创新,我们都应该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有力地发挥在人才培养机制上。
再次,多元背景,多元趋向。这是当前的客观形势,以及今后一段漫长过渡时期的发展趋势。不同的研究背景必然会从不同的角度审视并重构教育技术学科体制,迫于达成自我实现的目的,教育技术学自身也会将其研究延伸到各个学科领域。
教育技术学科的成熟过程即是其不断反思相关基础理论,并在实践中实现理论创新,以重构学科体系,最终获得社会认可、学术认同的过程。为达成学科建制,实现反思与重构,需要不同知识背景出身的研究人员、领域专家进行精细的研究分工和深入的学术合作。就我国国情看,虽然大多数教育技术界人士以理工科背景出身,相应地,其研究取向和学科开设与实践也偏向于实用性技术,但也并未出现领域内专家对教育学、心理学、哲学等基础理论“毫无所知”的“怪状”。恰恰想反,教育技术界内尚有一批在教育心理学、教育哲学方面学术根基深厚、实力很强的学术精英。我们对教育技术界人士多元研究背景的不满,往往以“重工轻文”等言辞进行批判,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源于“急功近利”的“左”的思想。毕竟,理论体系的形成需要不断地反思、检验和实践,而这必然要经历一段漫长而曲折的历史时期。我们应该冷静地思考并清醒地认识到要建设一支适应中国特色的教育技术研究的研究队伍绝不可一蹴而就,而是要通过实践不断整编、改制,进而达成统一。
在现阶段,教育技术的研究趋向总体上和教育技术学科重构并趋向成熟保持同步。迫于达成“高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研究目的,教育技术学科必然要把“视域”延伸的足够广,而且必然会对教育各环节、各因素进行有效改善。这种研究领域的无限扩展,是“知识经济”时代背景下,为满足社会“海量信息”的需求,为达成作为服务性行业的教育产业将关注点集中到高效率、高效果、高效益的目标,而适应过渡阶段的必然形态。
在这“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上下求索”中,任何一项研究都难免会存在脱离现实的可能,任何研究人员都可能会感到迷茫、困惑与无助,但我们要坚持走下去,因为我们在走一条我们的前辈没有走过的路,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教育技术研究之路”。我们应该自信而乐观的看到,教育技术研究正开展地如火如荼,教育技术学研究队伍正不断壮大,学科建设正不断加强。从关注构建和谐的学习环境,到提倡合作性学习,呼吁建设专业化师资队伍等等,这些都是教育技术学科在反思理论与接受实践检验并指导实践的阶段性成果。而社会和教育体系也开始日益关注教育技术,构建学习型社会、开展虚拟学习社区和知识工程的研究等等,无不体现着教育技术学科作为“技术-艺术”完美结合的渗透力和影响力。生产力的日益提高,劳动者(特别是脑力劳动者)的素质不断提高,科学技术日益发展,终身教育理念日益深入人心,这是教育技术学科不断完善自身发展的客观环境。而只要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积淀到足够的高度,教育技术学科已日趋完善并独立成熟,教育技术业界必将呈现一派欣欣向荣景色,社会也必将全面地认识并认可这一“全新的教育形态”。
三、超越:明天会更好
一个人的世界观决定了他作为个体存在的人生观,也决定了他作为社会成员存在的价值观和择业观。人的社会属性在于实践,在于不断地达成符合客观存在的认识,指导实践活动,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有机统一,而择业即是在满足个体生存需求的基础上实现价值统一的取径。
倘若从整个社会发展的角度探究教育技术的价值(而且也必须这样做),我们就会发现,教育技术的价值不可估量,或说前途无量。我们的每位同仁更是身负重任,承载着光荣而神圣,长远而艰巨的历史使命。
人类社会已经步入智能化、网络化、信息化的“知识经济”时代,这就从客观上要求劳动者不仅能够维持生存,重复简单的操作性劳动,更要学会创造性地劳动,能够将业内劳动成果运用到相关领域,进行知识迁移,并能够熟练地与他人进行劳动合作。更尤为重要的是,社会的高速发展迫切要求劳动者熟练掌握劳动技能,操控劳动工具,特别是在当今的智能化、自动化的生产与制造领域。高标准的劳动素质要求,高效能的生产制造工具与高效率的劳动分工与合作,这些无疑使得科学技术的地位日益得到攀升,并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正是当今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
然而,单纯地通过“教书育人”,以传统的教育理念、教育方式在“古老的封闭式的”教室里由“教书匠”进行“传道、授业、解惑”式的教学,是不可能使得科学文化知识实现血脉相承、长足发展的。即便是“短促的技工培训”,“集中的函授教学”也只能是“望洋兴叹”,而唯有一种先进的教育理念与先进的教育手段相结合的教育形式才能承载这一使命。这种全新的不可替代的教育历史形态正是教育技术。
教育技术之所以在完成传承科学技术文明的历史使命上占据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原因在于教育技术曾经具备并正在发挥和必将形成以下几点“独一无二”的学科和研究特色:
其一,教育技术最具有时代性。首先,教育技术的发展以社会的发展为条件,研究其历史轨迹能充分把握时代脉搏。无论是从教育行政角度审视,还是从社会变革角度考察,教育技术的研究都位居时代的前列,并最先受到政治、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其次,教育技术集成最新的教育理念和学习观念,采用最新的教育教学模式,立于传统文化根基,进行批判性的吸收和创新,传承与时代紧密相连的人类智慧结晶。再次,教育技术作为学术研究,虽然重塑并构建于文化的上层建筑,却最接近实践的底层。教育的深度改革要求先进的教学媒体技术最先实践于教育产业并促进教育服务性行业的发展。
其二,教育技术最具有开放性。由于教育技术的研究领域广泛,研究方法灵活,研究背景及研究取向趋向多元化,教育技术能够拥有足够广的研究“视域”。这样,教育技术领域内的研究便不致“异化”为“象牙塔”里的“泡沫学术”,同时也将发生“不识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迷途”现象的可能性降低到最小。这一开放性的研究系统使得最新的学术信息得到交流,及时摈弃不切实际的认识,及时地实现系统的优化。
其三,教育技术最具有生命力。首先,教育技术研究的目的在于高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与作为个体存在的自我意识或作为群体存在的群体意识相契合,双方便于达成共识,彼此认可对方存在的价值。教育技术的“生命周期”正是个体发展的“需求满足期”,而这种需求实际上是无条件、无限制的。其次,虽然教育技术的理论体系尚未成熟,学科构架尚未稳固,但这也为其作为新兴的边缘性交叉学科提供了长足发展、创造自我的可能。尤其是,国内诸多领域专家正从学科的技术哲学渊源进行探究,这无疑给教育技术注入了“长生不衰”的活力。再次,作为一门培养人才的学科在我国的发展历史并不久远,走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教育技术学之路”还很曲折而漫长。但只要我们能够立足本国实际,积极借鉴国外先进经验,必然将开拓出适合我国国情的蓬勃发展的新局面。
正是教育技术具备以上时代性、开放性和最具有生命力的特点,才使得社会在传承科学技术的过程中,能够让劳动者在充分使用劳动工具,改造劳动对象基础上,与相关社会分工的劳动人员进行沟通与协作,从而不断地改善自我,进而更好地认识世界并改造世界。教育技术正是促进科学技术得到延续和发展的动力。
社会的进步为教育技术的长足发展创造了条件,反过来,教育技术的发展又促进了科学技术的进步,创造出更先进的生产力,进而有力地推动了社会快速、高效地发展。然而,社会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人的发展。就教育技术领域而言,教育技术从业人员尤其需要加强自身队伍的建设。就此相关问题,不才愿粗谈一下个人认识,即如何改善自我、发展自我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教育技术从业人员,以更好的开展指导实践工作。
首先,作为一名研究人员要有健康的体魄、健全的人格和高尚的道德情操,要首先努力成为一名合格、健全的社会人。
第一,身心健康是促进个体发展的必要条件。人作为高智商的灵长类动物存在,要想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最终要以其生理条件的具备为基础,而人体本身就存在一个复杂而协调工作的生理系统。无论是从事以体力劳动还是以脑力劳动为主的实践活动,都需要身心健康,生理系统高效运作才能为科研工作提供不竭动力。
第二,人格健全是焕发人格魅力的充分保证。特别是在当今市场经济高度开放的时代背景下,面对“拜金主义”的利益诱惑,“个人主义”的价值怂恿,我们更应该以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防止发生“人格畸变”。完美的人格魅力来自于生活工作中,凡事以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有机统一为处理矛盾的原则,不唯利、不唯己,以平等、博爱和宽容的心态善待生活中存在的每事每物。
第三,道德情操高尚是提升人生境界的必然归属。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历来提倡仁爱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要我们努力恪守这些生活道德准则和处事原则,便能够不断培养出高尚的爱国情操和集体主义观念,不断提升自我人生境界,成为和谐社会建设中的合格公民。
其次,作为一名研究人员要有吃苦耐劳的学术精神和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
第一,学术是脑力劳动者存在之本。一个脑力劳动者的最大价值在于能为社会创造指导性的理论,能够将其生命价值体现在学术劳动中,其学术成果能够被实践检验为真理,获得认可。而这一学术创造的过程是漫长的曲折的,需要经历无数次的尝试与反复,经过无数次的挫败与改进,需要不断的改进自我认识,以符合客观现实,需要不断的在实践中经受历练,更需要能够以追求学术价值为人生目标,以学术创造为己任。
第二,高情商更能体现学术精神。情商是成功学上的一个专用名词,是相对于智商而提出的决定人成功的又一重要因素。一个做学问的人若想在学术上取得成就,必须提高自我的情商。这不仅需要保持初涉学问的激情,更需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越挫越勇的奋斗精神。尤其是要尽力做到始终以发展的眼光审视问题,尽量防止由情绪干扰引起的受事物表象蒙蔽,不能透过现象挖掘深层本质的事件发生。即使情绪有较大的波动和起伏,也应该努力化情绪干扰因素为力量,更好的为学术研究服务。
再次,作为一名教育技术专业研究人员尤其需要储备广博的知识和养成科学的思维习惯,要在学习能力上力求博采众长,在教育教学能力上力求“以理、以技服人”。
第一,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立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目的基石上,又存在其高效促进发展的质的界定,对于其从业人员便身兼双重身份。其一,要以其专业技能发展自我,以获得认可。其二,要以其发展的经验为经验,以知识迁移、探究和讲授等方式促进他人发展。这一“多面手”的角色使得教育技术从业人员必须广泛的汲取人类智慧结晶,力求“海量信息”的知识储备,并身体力行。譬如,要学习管理科学以开展有效的知识管理,科学的进行情绪管理,并在日常生活和科研工作中运用时间管理等,特别是要培养、提升自我的人际关系沟通能力和协调能力。另外,还需要将系统科学和逻辑学的系统思维与逻辑辩证应用于教育技术实践等等。
第二,为更好的实现理论研究服务于教育实践,教育技术从业人员必须构建深厚的理论根基和锻炼从感性材料上升到理性认识的能力。哲学为自然科学和社会人文科学提供了基本的认识方法,心理学为探究人类心理活动提供了有利的研究工具,教育学等更是积累了丰富的教育教学经验。我们必须从这些智慧结晶中汲取精华,构建深厚的理论根基。我们还要结合时代发展,以客观存在为依据,反思理论、检验理论,以缜密的逻辑分析和辩证思考,将感性认识逐步提升到理性认识,最终通过实践进行创新。这样,我们在自我改善过程中,发展了自我,提高了自我,使教育技术学科日趋完善,必将获得学术界和社会的认可,必将“以理、以技服人”,而不致“自溺”于“以气服人”的尴尬境地。
最后,作为一名学术研究人员还需要处理好生存与生活的艺术,理清学术研究和生存发展的辩证关系。
人的需要首先是生存的需要,然后,在满足这一需要的基础上进而提高需求与满足的关系值。虽然从当前就业情况(就业是民生之本)和经济收入角度看,教育技术从业人员所受的待遇要比其他领域、行业略显菲薄,认可度偏低,但从总体上也未曾呈现“贫富差距相差悬殊”,以致“人员不能安居乐业,专业毫无存在价值”的不良局面。从一定程度上讲,这一心理落差源于行业间经济价值的攀比风气(遥问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创始人马克思前辈,又是在何种境地下创立、发展起其学术思想的,而其学术真经的价值于当今时代又何止一字千金?)。
事物的价值在于其被社会认可和满足社会需要的程度。它能创造多大的价值,从理论上讲,便能得到相应度量的回报。而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社会尚未完全认可教育技术的存在,而其需要也尚未能得到有力的满足。由是,我们不得不在当前危机关头与困难时刻进行客观地审视与冷静地反思,需要我们领域内每个从业人员耐得住学术研究被“孤立”的寂寞,坚持不懈地创造最大的学术价值,实现自我,进而体现教育技术的价值,获得其应该得到的相应度量的价值回报。
当前教育技术学科的发展正处于其漫长而曲折的过渡阶段,身处这一时期的每个教育技术业内人员,无论是学习者还是工作者,最为重要的是要在学习上有不断进取之心,在生活与工作中客观的评价自我,尤其是对教育技术界的未来充满信心,自信而乐观的创造自我价值,为教育技术研究创造价值。不才浅见,仅以共勉。
文末,本文所陈述的诸多观点和针对一些现实问题抒发的感慨大多出于不才的“臆想”,难免带有思考的主观片面性和论断的不切实际性,诚如篇首所述,谨此敬请各位同仁给予诸多教导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