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迄今为止，国际贸易理论中对国内需求与国际贸易格局之间关系的研究一直没有受到重视。亨特、梅尔文以及其他一些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林德对此做了开创性的工作，强调正是这种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国内需求的不同是国际贸易格局的重要决定因素，并用获得的实证的例子加以证明。本文试图验明可能影响不同国家之间贸易格局的主要国内需求特征以及影响一国国内需求的潜在原因。所采取的研究方法是按特征的不同对需求进行分类，并用新近的案例研究分析得来的实证的证据加以说明。分类是建立在国际贸易理论从未涉及过的强调需求与贸易关系的几个模型的实质以及波特和其他一些人所描述的需求许多侧面总结的基础上。需指出的是，本文认为国内需求能创造国内厂商发展某些产业，并且建立一国比较优势，与古典和新古典的比较优势等传统贸易理论并不相悖，贸易格局仍由传统的贸易理论所提倡的比较优势决定。但是，只要比较优势是外生的，那么传统贸易理论就无法解释国内需求与国际贸易格局之间的关系。建立在不完全竞争基础上的新贸易理论模型为研究国际贸易格局中国内需求的作用提供了一个更好的基础。其余的部分是这样安排的；第二部分在理论模型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出对可能影响国际贸易格局的国内需求按特征进行分类。第三部分，运用实例对此进行论证。第四部分，讨论影响各国各具特色的国内需求形成的因素。第五部分，结论。

2.影响国际贸易的国内需求特征分类 林德认为，一国将出口那些国内需求规模大，或如他所声称的“具有代表性的需求”的产品。按其所述，这种结果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厂商往往对国内生意的机会更敏感；发明、创新也往往由国内市场没能解决的问题所激发；对新产品的不断改进也只有在为国内消费者的接受的情况下，才能带来显著的成本降低。弗农将此吸收进入他的国际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中，而后，波特进一步研究了国内需求的不同侧面以及它们对出口的积极影响，并且也讨论了诸如需求增长，需求结构变动和消费者规模等特征。下面的分类是对波特等人不同侧面研究的复杂内容的提炼和压缩。在表1中，一方面将国内需求分为水平构成和层次构成；另一方面，将需求按影响分为静态和动态。应注意，国内需求不仅包括最终产品和服务（如服装、银行为最终用户提供的服务），也包括派生的对中间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如纺织用的染料，银行券的验送）。然后，我们将讨论这些不同特征的需求怎样影响贸易格局，讨论中将包括国际贸易理论中出现的一些模型。首先将描述国内需求的静态和动态影响，而后转入对需求层次的讨论，最后是小结。

表1 国内需求主要特征的分类

主要特征 静 态 动 态

构成 水平的各类市场结构 各类市场结构的增长的国际化

层次 垂直的各类市场结构 买者之间的效仿和竞争

a.构成 国内需求的水平的各类市场结构描述的是某一工业的不同种类商品的需求的相对规模。在国际贸易理论中关于国内市场规模与出口之间的关系存在两种观点。一是假设在自给自足经济向自由贸易发展中，一国在那些国内需求相对较大，生产具有规模报酬递增特征的产品上，或如果产品创新要求研究与开发投资的产品上就会拥有相对的成本优势。二是，如果国际运输费用或更一般地说，交易费用与带有国内市场优势的更大的市场给厂商提供的规模报酬递增相结合，也会出现相同的结果。需求的动态方面——对某些品种的国内需求的高的增长或各类市场结构的国际化——可以帮助建立加强波特所提出的厂商的竞争优势。第一，国内需求的高增长率促使厂商采用新技术，更快地更新效率低的设备。厂商于是在具有这种国内需求特征的产品种类上赢得竞争优势。第二，如果调整费用和生产的学习效应算在内的话。国内需求形式的国际化将加强本国的竞争优势。外国竞争者往往为他们国内需求所误导，而本国的厂商却能从预期的国际潮流的需求形式中受益。

b.层次 国内需求的垂直的各类市场结构描述的是某一工业内不同质量产品的相对的需求规模。与水平的各类市场结构相比较，垂直的不同产品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层级。消费者一般喜爱高质量的产品而不是低质量的。高质量产品的生产中使用更多的资源和努力，成本相对较高，因而售价也较高。消费是受到收入制约的。一般收入低的消费者只能选择较低质量的产品。这样，国家之间对垂直层次不同的国内需求不同的形式似乎由不同的人均收入或不同的收入分配引起的。在林德提出的国内需求的层次与质量不同的产品的出口之间存在着的正的关系的理论的基础上，我们可以预期，富裕国家会出口较高质量产品，进口较低质量产品。这其实就是法尔维和基尔卓沃斯基、弗兰姆与赫尔普曼提出的一个国际贸易模型。这首先建立在赫克歇尔—俄林理论的基础上，国家的资本——劳动力禀赋不同。从而人均收入也不同，高质量产品的生产要求更高的资本——劳动投入比率。结果，相对地资本富裕的国家就会出口较高质量的产品，进口较低质量产品。这也正符合赫克歇尔——俄林理论。第二种观点是弗兰姆和赫尔普曼在李嘉图模型的基础上提出来的，认为富国通常被认作在高质量产品的生产上具有比较的生产率优势。于是，富国倾向于消费和出口高质量产品，却进口低质量产品。必须注意，为了这篇文章的目的，在两个模型中，国内需求与出口高质量的产品的正的关系是建立在假定的要素禀赋和技术上的。如法尔维和基尔卓沃斯基的方法中，相对地资本丰裕的国家将会出口相对地高质量的产品，因为高质量产品的生产上要使用更多的资本。同时，资本丰裕的国家的国内需求偏向于高质量产品，因为资本丰裕带来了较高的人均收入。这样，要素禀赋的累积作用，使生产和消费均呈一定特色。

但国内需求不会影响比较优势，恰恰相反。在两个模型中，富国对高质量产品的偏好一般说会刺激偏好产品的进口，其实不然，因为富国往往在高质量产品的生产上享有比较优势。这样，两种方法导致一个结果：高质量产品的生产和消费的正相关，没有使一种情况产生另一种情况。他们未能抓住本文的考虑的需求效果，本文的考虑是国内需求会使一定产品的生产上有比较优势。国内需求的高层次化有两方面的动态效应：国内消费者之间的效仿和竞争，罗森伯格（1982，P120）和冯·希佩尔（1988）认为，在时间的推移中这又会促使高级化的需求更加高级。当消费者试用某一种产品，他们就是创新者的重要的信息来源并成为当地供应商的潜在顾客。相似地，竞争着的购买者会对生产投入的厂家提出严格要求以便保持竞争性。维布伦（1899，P68 ）在对“有闲阶层”的行为分析中认为：消费品的购买者之间的竞争是由消费者极端重视他的或她的产品和其他人拥有的相似产品之间的差别、层次所决定的。

c.小结 通过以上简短的讨论可知，国际贸易文献之中对水平的国内需求结构对国际贸易格局的影响已有一定程度的注意。这些模型都假定国家之间有不同的需求爱好并研究了最终消费品的贸易。但是，垂直的需求结构，尤其是需求特征的动态方面，对出口业绩的影响至今仍未被仔细地研究过。而且，对中间产品的派生需求的差异而产生的影响似乎被忽略了，国家之间需求不同产生的原因或多或少地被认为是偏好的不同引起的。这给后两部分，对以上简单分类的例证和国家之间国内需求不同产生的原因分析，提供了基础。其目标也是为着指出如何对观察到的需求与贸易之间的关系能用更概括更理论化的方法来予以说明。

3.关于需求与贸易关系的一些实证的证据

以下的例子是用以说明以上提出的分类的关联。该描述是以行业案例研究为基础的，也具有众所周知的方法论上的优点与缺点。a.需求组成和贸易格局 用以说明相对的国内市场模型和水平地不同的产品的出口间正的关系的例子包括：美国商业性电视剧和设备（波特，1990，P3000）、意大利陶瓷砖（波特，1990，P214）、瑞士Ikea式的家俱（克鲁伯和里奥德，1975，P97）。加拿大资源加工工业的设备，如林业机械（克鲁格曼，1990，P269）和英国首屈一指的拍卖服务的出口（波特，1990，P271）。对各个行业的仔细研究显示：往往是在国内需求的动态影响增强了来自水平的各类市场结构的影响的那些市场分部中的厂商能获得强有力的并持续的竞争优势。例如，60年代供应瑞士和附近的南德的印刷、报纸厂家的瑞士纸制品制造机械工业是节省劳力的新闻出版制造机器的早期开发者。由于瑞士与德国的相对地高的工资、劳力短缺、没有来自工会的对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反对，因而对这类机械的国内需求相对地较大。这种情况与英、美其他国家刚好相反，这些国家的印刷行业的工会力量很强并对创新是敌视的。值得注意的是，在其他国家的印刷工业有着放松规章管理和减少工会的影响的趋势时，当瑞士和德国的国内需求形式开始国际化时，供应机械工业中心瑞士与德国的厂商在世界上取得领先地位。需求的动态方面对日本传真机工业也是十分重要的，其从对传真机的国内需求的快速增长中受益非浅（英瑞特，1992，P1）。瑞士的糖果工业也一样，它也从相对地大和国际化的对天糖草本止咳药片的国内需求中获得好处。（瑞查特瑞，1995，P343）。b.需求的高层次化和贸易格局 垂直地不同的产品类别的相对的国内市场模型和出口之间的正的关系是由日本的电子工业（例如，照相机和立体声设备）和意大利的服装和鞋业体现的。据说，日本人是消费类电子产品的热衷购买者，喜欢能代表他们社会地位的最新款式。相似地，意大利人一向对服装、鞋类的最新式样和流行潮流格外敏感，为了突出个性化能很快采用最新设计。另一个例子是瑞典人对安全和环境质量的异常关心均反映在国内行为和规章上，建立起以安全间名世界的轿车工业（如富豪）。这样一些例子都证明贸易和需求间的关系是或至少是被国内需求特性所加强，不是单纯地是要素禀赋不同的产物，如第二部分里讨论的。而且，需求的静、动态方面的共同的作用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一国会在国内需求相对地大、买者之间的竞争与效仿动态效应强烈的产品类别上建立起比较优势，不论它是由于消费者的标新立异的行为，或是由于对本国厂商生产出高质量的最低产品并从而购买高质量中间产品的相当大的压力所引发的。但是，也应注意到国内需求的垂直的产品类别结构也会对国内厂商产生不利影响，如对高质量因而昂贵的产品的国内需求大，但国外需求根本没有或下降。这种状况是引起80年代瑞士纺织机械工业萎缩的重要原因。这个工业面对的曾是过分追求豪华的国内纺织工业的需求，这种需求不太能代表国际潮流。（斑德列，1995，P278）。

4.国内需求不同的决定性因素

以上的分析显示工业化国家之间的确存在对最终产品和中间产品的不同的国内需求，并且这种不同的需求影响着贸易格局。这些不同的存在在某个历史期间对某个行业往往是被认为是既定的。但是，国内需求的不同到底由何而来？在绝大多数国际贸易理论模型中需求偏好被认为是相同的情况，我们张调需求的不同是决定贸易格局的重要因素之一是不是如履薄冰？施蒂格勒和贝克尔（1977，P89 ）甚至说“对于需求爱好不同的假设没有明显的行为可以证明。”在这部分里，我们将仔细探讨不同需求形成的原因。即使其他国家和其他工业也有相似的例子，我们的例子主要来自于对瑞士工业的分析。（英瑞特和亚德，1995）。

a.收入 各个人的收入将会影响消费者在水平地或垂直地各类产品上花费的分配比例。这样，国家之间人均收入的不同和收入分配的不同是造成国内需求水平结构和层次不同的重要原因。有这样一个有趣的例子。瑞士的人均收入是相对高的，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一直居世界人均收入最高的国家之列，有给绝大部分公民高工资的能力。这样，转过来，很早建立了对世界范围内有名的如手表、巧克力、纺织品以及如天糖草本止咳糖浆的保健品等高质量产品的大量需求。来自国外的同样的富裕的旅游者和工商业人士增加了对瑞士某些高质量工业品的国内需求。而且，瑞士消费品制造工业的严格要求也创造出对高质量的纺织染料、纺织机械、易于操作、防水的设备等中间产品派生的需求的相应的格局。

第二部分里讨论的各种观点的综合能大概解释这种状况。非相似的效用函数能解释不同收入水平和收入分配的国家之间对水平地垂直地各种产品上不同国内需求的各种形式。规模收益递增和交易费用会创造趋向于相对地偏好产品的出口。在法尔维——基尔卓沃斯基的描述的资本富裕的瑞士将出口和消费高质量产品，而没有引起进口较低质量产品之外，我们还是可以假设，例如需求诱发的高质量产品的生产对资本积累的正的影响。这也会对一个有着稍为更高的收入或略为不平等的收入分配的国家产生累积影响。

b.总体的相对价格 相对价格水平是对最终和中间产品国内需求的构成的垂直的决定性因素。但是，经济代理人在选择最优的消费或各种投入品时并不仅仅考虑B产品相对于A产品的价格，而且要考虑与使用A产品有关的辅助产品的C或D的价格。这样，他们考虑的关于A 产品的“总体”的相对价格。上述的瑞士纸制品制造机械工业发明出为印刷报纸和杂志的厂商节约劳力的机械，并成功地出口的例子为我们中间产品层次上的价格也提供了有趣的例子。瑞士国内印刷厂对具有节约劳动力功能的机械的相对地大的需求所在，不仅因为这些机器在国内市场价格相对便宜，而且因为考虑到瑞士国内的高昂的劳动力成本，使得算上这些操作机器的人的工资的总体价格也是较低的。另一个类似的例子是瑞士人对天糖的糖果产品的相对地大的支出。可以想象，这些糖果的消费者肯定考虑到与这些糖果消费有关的费用如找牙医看牙医。瑞士国内需求形式与看牙医不属于政府福利项目之列而且相对昂贵的事实相吻合起来。

对中间产品层次情形的描述，暗含着第二部分里所讨论的，例如厂商将创造水平地不同的中间产品以迎合相对地大的国内需求的需求效应。资本富裕的国家将出口那些不仅生产时是资本密集的耐用产品，并且在使用时也是资本密集的从而在运用它们时内含着资本密集的技术。

c.政府规章管理 政府或者是某些工业产品的重要购买者（政府采购）或者通过颁布规章条例调节个人需求（课税、标准），所以政府同样是影响国内需求的构成和层次的力量。如果某个厂家或行业的销售中政府采购占相当大的份额似乎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在瑞士是这样。例子包括瑞士的卡车制造和电讯业，他们间接地通过政府采购受到政府补贴，于是没能在国际市场上获得成功。关于政府规章管理对需求影响的例子包括防火器材和染料工业。瑞士防火条例在历史上很早就有而且是世界上要求最严格的国家之一。早期要严格符合高标准的防火条例规定可能给创业之初的防火设备工业很大的压力。这可能是瑞士防火器材的相对地大的国内市场出现的原因。（英瑞特，1995，6，P337）。相似地，早期的要求严格的瑞士水排放规章，使本国的纺织工业，尤其是染织厂，必须寻找在水排放方面少有问题的纺织染料。瑞士染料工业在世界的染料市场上具有很高的地位也就不足为奇了。（文特，1995c. P48）。

从某种程度上说，政府规章管理是允许选举人发表自己意见的法律程度的结果，他们也是消费者偏好系统的一个部分，也可以简单地用第二部分里描述的效用函数来反映。例如，瑞士对防火的强调可能最终地导致了瑞士人对防火的关注使其制定成法律。但是，也有人认为政府规章管理是特殊利益集团寻租的结果，于是建议政府应用规章管理来限制个别代理人的利益最大化行为。

d.气候与地形 气候与地形是国内需求形式的甚为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似乎超出人们的预期，至少从历史角度看如此。因此这类不同引起需求的不同很少改变，所以它们往往被直接地结合进个人的偏好或者厂商的生产函数。例如，冬夏之间，以及各季节内部瑞士气候的变化，创造了对强有力的、可依赖的、灵活的控制系统的国内需求，高的人均收入又加强了这种需求。（英瑞特，1995a，P298）。很有趣的是，夏天没有在家里或办公室装空调的必要使对空调设备的需求量不大，因而瑞士的这个产业部门没能在世界上建立很高的地位。

瑞士从陡峭的山地到中央平原的特殊地形创造出对运输设备、公路建设、桥梁、房屋的特殊国内需求。瑞士卡车以强有力、耐用、在大风的路上也易于操作、并竭尽全力及时交货间名世界。他们完善地满足了相对地大的国内需求。即使这样，瑞士的卡车制造商明显地受到国内需求特点的影响，由于其他原因包括瑞士国内需求形式未能国际化，使国内需求的构成在长期内未能成为一种优势。另一个是瑞士的货运转运行。特殊的瑞士地形创造为国外厂家提供联合处置货物服务的大的国内需求，历史上不同时期，需通过瑞士全境运输的货物需从不同的国外运输系统中卸下，装上国内特殊的系统。瑞士的货运转运商利用了这个经验使其从国内市场国际化达到在世界的货运转运上处于领先地位的过程。

e.爱好 还末解释的偏好的不同是最后地要考虑的不同国家之间国内需求的不同构成和层次不同的因素。有些差别，如意大利人对服装款式和潮流的品味或日本人对最新式消费电子产品的要求，已经在第三部分里提到过。也讨论过许多瑞士消费者对健康关注的传统引致对天然药品和草本产品的需求。这转过来，有助于相当大的对草本咳嗽糖浆的国内需求的形成。相似地，瑞士人被认为是比其他人更喜回避风险，追求安全。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瑞士人对防火的要求和保险是世界上最高之一，并使这些行业增加了出口。这类原因引起的需求的不同可以用假设的不同偏好系统以及第二部分a 里所描述的观点里的不同效用函数来显而易见地制成模型。对某种商品，如上述的明显的消费习惯的对高层次商品的需求的动态方面可以用假定消费者之间的相互依赖的偏好的模式来表现它。

5.小结 上面所给出的需求基本特征的分类和建立在大量案例分析上的说明显示国家间国内需求的构成和层次上的差异对许多行业的国际贸易格局都有重要影响。对国内需求的某些决定性因素的讨论表明了不同需求不仅仅由不同品味引起，而且还包括如收入、相对的价格、政府规章管理或气候、地形等许多因素和制约条件。有趣的是，上面所提到的国内需求的动态方面似乎是十分重要的。国内需求形式的国际化，如果该行业又具有动态或外在规模经济特征，那么该行业厂商会获得长期的竞争优势。国内消费者之间的竞争与效仿为国内供应厂商提供刺激创新的丰富土壤。最后，对某个产品门类国内需求的高增长会对公司的国际竞争力有正的影响。本文重点在国内需求，即国家之间需求的不同。这种图景也是建立在国际贸易文献典型的假设上的——国家之间在需求特征等方面仍是有明显区别的。上面所举的例子支持了这种观点。在许多案例中，需求的影响从范围上看更多是地区性的而不是一国的。这样，对瑞士厂商产品的需求不仅仅局限在瑞士国内，也包括德国、法国和意大利的部分地区。相似地，对位于美国西部，即使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厂商来说，这地区的需求特性要比全国需求更重要。因而，衡量需求的影响需考虑因行业、国家及地理远近的不同而不同的交易费用。国家之间需求点的不同到底如何产生的，例如他们在环境和安全标准或鼓励方面怎样被国家政策所影响，国内需求是怎样影响国内生产进而影响国际贸易格局的都需要更仔细的调查研究。没有对这种关系的更好理解，人们是很难分析因政府政策影响一国的国内需求而引起的国际贸易效应。在假定服务贸易是以产品为符合各个消费者和扩张而特别生产的，国内需求的作用会变得甚至更为重要。如以上所述，国际贸易理论领域内有一些有趣的观点仍可以被拓展，国内需求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也可以从更多的角度来思考。考虑到实证的研究若能获得数据能容许来作这种研究的话，就要求有一个把需求与国际贸易格局连结起来的更为完善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