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在图像文化统治的时代,纯文学的价值和意义处在一种被消解的境况中,不仅有来自外界传媒的强烈冲击,而且纯文学自身也表现出无价值趋同。所以,即便文学本身有其特定的、不可取代的人文和美学价值,文学在电子时代也获得了新的表现方式,都不能挽救文学被迫衰落的命运。
【关键词】 图像文化;纯文学;衰落
早在两个世纪以前老黑格尔就预言了艺术的终结[1],按照他的想法推论,哲学最终将取代艺术,资本主义的扩张必将导致文学的衰落,而这一推论在“图像社会”统治我们文化生活领域的时代,不论在感情上愿意不愿意接受,它都不再是一种哲学假说,似乎已成为一种现实。虽然,有评论者在极力肯定文学在未来社会中的价值和意义,比如所谓的“隐蔽形态”或“大文化领域内人文活动的文学性体现”等等,但它不论是从艺术分类学还是从文化分类学眼界中都失去了艺术的主导地位,或是文化的中心地位,要么被影视艺术所取代,成为通俗文学的一部分,要么只是科学研究的文本,一种叙事性载体。更令人担忧的是在未来社会中还有没有文学的接受者,或将是一批怎样的接受者。恐怕在后现代条件下,纯文学的价值和意义真的将被消解了。
一、纯文学在图像文化冲击下的生存境况
图像文化在我们今天的文化生存环境中已处于中心和主导地位,文化的生产、传播、接受与消费似乎只有靠图像的呈现与传播才能正常运行,比如电影、电视、广告、因特网、卡通、电子游戏等等,它们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据1999年《中国电视》第4期载,全国约有3亿台电视,观众近9亿,人口覆盖率达86%,现在每年就要生产一万余集电视剧。最近上海的一次中学生课外阅读调查显示,读卡通漫画类的学生达57.6%。正像约翰·伯杰所说:“历史上没有任何一种形态的社会,曾经出现过这么集中的影像,这么密集的视觉信息”。[2]而更令人担忧的是,图像传媒不只是原封不动地被动传播意识形态,它们能够按照自己独有的方式,将接受者的心理、情感打造成他们所需要的样子,所以德里达说:“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的影响倒在其次,”[3]可见,图像媒体在形成和强化意识形态方面有着很大的作用,它完全改变了人类的生存行为方式:由主动审美的时代转变为被动观看的时代,图像文化统治的时代。
在图像文化强烈的冲击下,纯文学的生存境况怎样呢?有人把文学分为纯文学和通俗文学,通俗文学以满足人们的娱乐为目的,追逐时尚。而纯文学更具社会化功能、精神指向作用以及审美价值,是一种极具本体价值和意义的文学。最近几年纯文学一直为自己的生存处境感到尴尬、窘迫,甚至处于被消解的境况之中。因为,文学作为一种语言艺术,必须诉诸一定的文字符号,其接受者必须具备相应的接受能力,才能达到文学阅读的目的。而且,文学作为文本传播方式,是最不适宜大众接受的。更何况在高度紧张忙碌的市场经济社会中,人们为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奔波劳顿,每天面对的是大量最便捷、最直接、最普及、最即时性的图像信息的袭击,已无暇去品味唐诗宋词的审美境界,感悟名著的文化底蕴,来陶冶性情。所以,文学的创作与阅读在图像文化时代越来越表现出局限性。相反,图像性内容使观看者超越语言的障碍,直接诉诸人的视觉系统,以可视性、表演性、游戏性直接使观看者参与其中,为现代都市人拓展新的文化空间,比如在众多的图像传媒中,最具影响力的影视艺术会使观众与影视故事共时性存在时产生如临其境的幻觉感受,已成为后现代社会中一种最好的休息方式。而且从来没有任何一种艺术能像影视这样呼应着大众的需求与审美反应,也因此让大众广泛地接受。事实上,影视对文学的冲击是致命的,有人说:“凡是没有进入电视的真实世界,凡是没有成为电视所指涉的认同原则,凡是没有经由电视处理的现象与人事,在当代文化的主流趋势里都成为边缘;电视是绝对卓越的权力关系的科技器物。”[4]所以,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也只能放弃自己的独立性、自主性而沦落为影视的一部分,即影视的脚本。更何况,在影视创作潜存的丰厚的经济价值趋动下,哪一位作家不动心呢?据茂莱研究认为:“一位小说家一旦成功,他能从电影买卖中获得的钱数简直是无限的。今天的小说家所享受的合同待遇会使福克纳,菲茨杰拉德,斯坦贝克和海明威歆羡不已的。我们很难举出哪一个稍有才能的当代作家没有向电影界卖过作品或没有写过电影剧本的。”[5]当然,这是无可厚非的,问题在于文学的影视化就必须完全按照影视逻辑的美学特征进行文学包装,一方面从文本内容上说多为暴力、色情、恐怖、灾难等等;另一方面从艺术表现形式上说,“肤浅的性格刻画,截头去尾的场面结构,跳切式的场面变幻,旨在补充银幕画面的对白,无需花上千百个字便能在一个画面里阐明其主题。”[6]如此包装过的文学已完全被通俗化,甚至庸俗化了。因此,文学在图像文化的冲击下处于被排斥、放逐的处境之中,不仅仅如此,还迫使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从传统的语言艺术变成了“图像艺术”,大量的文学作品被图说,影视使小说图像化,诗歌、散文TV使散文、诗歌图像化,MTV使歌曲图像化,网络语言使网络文学图像化等等,正如尼古拉·米尔左夫说的:“新的视觉文化的最显著特点之一是把本身非视觉性的东西视像化”。[7]所以,在全球化经济发展的大环境里文学被迫进入了一个“看图”时代,纯文学的价值和意义在图像文化的冲击下自然地被消解了。二、纯文学自身的无价值趋同
在图像文化统治的时代,文学处于消解的境况之中,不仅有市场经济运作下的外部因素,而且与文学自身的无价值趋同有直接联系。八十年代的中国当代文学,经历了复苏到振兴的过程,“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等等,文学思潮此起彼伏,许多文学作品在大众中引发了波及面很广的“轰动效应”,一些学术话题也能在社会上产生强烈的共鸣,作家以极大的热情关注着社会,关怀着人生。可以说是一段充满了理想与浪漫的诗情年代,但即便如此,世俗的主题也潜在地生长起来,如汪曾祺、陆文夫的“市井文学”,他们以富有浪漫气息的民俗画为世俗小说添了一笔亮色,也启发了小说世俗化的倾向。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寻根文学”、“新写实文学”以强大的声势开始转向人们的世俗生活,如果“寻根文学”还有一些“理性精神”、“世俗人生的智慧”的话,那么“新写实”从《一地鸡毛》到《伏羲伏羲》,从《妻妾成群》到《枣树的故事》把人生在世俗化原生状态下的阴暗、冷漠、龌龊暴露无遗,还有王朔小说中玩世不恭的情绪延续到90年代就出现了卫慧的《上海宝贝》、棉棉的《糖》等等“新人类”小说中的“游戏人生”、“纵欲疯狂”的鄙俗化倾向。虽然,文学的世俗化有认真的积极向上的一面。在西方,它曾与摆脱宗教的束缚相关联,在中国,曾与“政治化”相对立,是明朗、自由、朴实人生的象征。90年代也有刘玉堂的“新乡土小说”、王安忆的“都市小说”,但其冲击力远没有“新写实”、“新人类”小说大。所以,当代文学的世俗化仍然显示出一个由明朗走向阴暗、由朴实走向鄙俗的过程,这就恰恰显示了文学在市场化经济下的无价值趋同。也许有人认为,当代文坛上还有那些坚持文学自主性的精英作家们的创作仍旧保留着文学—的意义和操守,然而境况又如何呢?
在“伤痕”、“改革”文学的时候,文学是读者喜爱的精神食粮,从80年代中期开始,就逐渐疏离了传统文学的传播秩序,成为具有独立个性和创新意识的作家及评论家的精英文学。先是现代派小说,后是“寻根文学”,“先锋派”小说等等,精英作家们尝试着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等等技巧、实验,有意识地挑战常规,标新立异,虽然作家们学到了新的叙述方式,扩大了审美视野。但最致命的影响是改变了“作者-读者”这种传统的叙述关系,一个明显的结果就是,读者“看不懂”,南帆在《文学的维度》中说:叙述的方式中有的有意粉碎习惯的叙述模式,制造出混乱的事件和人物关系;有的则又反过来故意制造特殊的故事圈套,使叙述意图夸张地凸现成为叙述游戏。[8]这就有意识的拉开了读者与作者的距离,如“寻根文学”的文化隐喻,在很大程度上不是读者阅读所能把握欣赏的,而是靠评论家的评论才能理解。因此,在创作追求上一旦过了头,就会失去最基本的读者,而作者的价值就是在读者大众的接受过程中得以实现的。如果,“作者-读者”的关系被破坏,就成了人们讥讽现在的文学是专供“业内人士”把玩的文学,大众社会必然以敬而远之的冷漠态度回赠文学。那么,伴随着文学自绝于读者大众而成为难懂的文学时,文学的价值还有多少呢?
更何况,在图像文化的冲击下,“业内人士”也开始逃离文学,一方面是作家们经历了由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的全面崩溃后不得不转向以创作影视脚本为主的通俗文学。另一方面,大量的文学研究者一边慨叹着没有里程碑式的作品,导致了对审美对象批评的“缺失”;一边转向文化、宗教、传媒等的研究批评,而且批评活动不断泛化,从文本到语境,从学术到大众文化传播,其批评对象似乎也不在作品本身,更多地是制造社会化文学事件,如《废都》事件,“马桥”之讼等等热点现象。当精英们贬斥商业化通俗文学缺乏个性、创造性和审美性,使纯文学时尚化、公众化时,自己从事的文学活动却同样变成了一种社会交际行为,也就意味着文学活动本身的蜕变,所以文学自身的价值在潜移默化中消解了。
三、纯文学的可能性与不可能性
很多评论家认为文学是不会被消解的,只是被边缘化了,并且在窘困中延展希望,其理由主
要有:
第一,文学是唯一的通过语言表情、叙事、达意,最终开启人类精神世界的内视性艺术。
文学虽然需要一定的能力才能被接受,但一旦被接受将在人类的精神生活方面有很重要的意义,为什么文学两千多年来仍繁衍不息,它创造了如此丰富的神话、传说,让人类有可能在一个充满想象、理想的超现实世界里生存,就因为它作为语言艺术可以打破空间、时间的界限。如马克·波斯特说的:“容许言说者与听话人之间插入一段距离,这种空白便使得个体能够思考并冷静地判断他人的言辞,而不会受到他或她在场时的那种令人慑服的影响。”[9]所以读者可以在一定距离中用心灵去体会形象的意义和内涵,而在体会的过程中文学的价值和意义就实现了。因此人类永远都需要这样一块既能获得精神财富又能诗意地生存的语言的栖息地。但影像传播就不同了,它片刻的画面流动,使观众的审美范围受到很大的限制,很难找到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因此久而久之会使观众的审美悟性变得钝化、懒惰。所以,人类最终会回到文学这块充满理想和再创造的领域来。这是纯文学不会被消解的可能性之一。
对于这一观点它的不可能性就在于未来的接受者是什么样的。是的,对于我们这些曾经接受过文学熏陶的人来说,能够明白文学的价值所在,习惯于阅读,甚至有时习惯于用文学的思维去想象问题,所以你才会有被改编的影视名著缺乏原著的蕴味的遗憾。也有可能当你经历过喧嚣后,心平气和地从文学中找到修心养性的好去处。但是,中国文学未来的接受者并不是我们,而是一批在高考制度下成长起来,缺乏想象力与阅读习惯的,已经完全适应后现代图像文化的接受者。 据《中国教育报》1999年发表的《今天的孩子在读书吗?》对“中小学生课外阅读问题的调查报告”中说,现在学生去图书馆的借阅率已经到了历史最低点,学生不仅课外阅读少,就是课本中的文章“老师为赶进度,也不去感受、欣赏,造成学生只会抠名词,背段意,根本不会独立地阅读一篇文章,更不会评析与鉴赏,”[10]所以有评论者认为“文学会长久地占领大学、中学甚至小学的语文教材”[11]看来又有什么用呢? 2002年国务院颁布《语文教学大纲》中规定,课外阅读名著十部以上,科普书刊其他读物不少于300万字的硬性规定,2003年10月的初中生课外阅读的现状与对策中显示,读过《西游记》的占16%、《水浒传》的占13%、《三国演义》的占8%,对《鲁滨逊漂流记》、《双城记》等外国名著的阅读更微乎其微。相反沉湎于《灌篮高手》、《龙珠》、《少男少女》、《拳王》等充满色情、凶杀等内容的非法出版物和游戏之中。中学生普遍认为“名著属于闲书”,“太长、太厚,令人望而生畏”,“名著与生活没有关系”。这些调查结果表明,应试教育扭曲了一代人的学习方式,他们已经失去了阅读的兴趣,甚至已经丧失了阅读能力。那种排他的“一书在手,浑然忘忧”的读书行为自然而然地被各种图像文化取代,传媒在不断打造着他们自己需要的下一代,未来的接受者无暇甚至不知道文学这回事,更何况文学本体的价值和意义。所以,从这一点看,文学本体价值的消解有其必然性。
第二,网络文学使纯文学更具有表现力,从而获得竞争力,跻身于图像传媒时代。
有评论者认为纯文学要想在图像文化时代与别的艺术类别如影视传媒相比更具竞争力,就需要借助电子传媒,如网络文学,可以利用语言、音响、图像三位一体的形态,使纯文学获得全新的表现方式,不仅在网上有一块天地,而且“破网而出”,以纸媒形式进入图书市场,改变文学发展的总体格局。在许多网络文学作品中,你可以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着流动的画面,看着文字,听人给你朗诵,而且读者可以随时阅读、评点,作者自由写作,不仅激发创作者的灵感而且使作品越来越精彩。“在虚拟世界里,人类自由想象的空间无限扩大,构造能力无限增强。”[12]因此,网络文学的发展是势不可挡的。如果使纯文学也具有网络文学的表现力,那么,纯文学就不会消解,并有了适应图像文化时代的新的发展形式。这是纯文学延展希望的可能性之二。
事实上,要使纯文学借助电子传媒而获得新的表现形式,就要使纯文学网络化,那么被网络化的文学还是不是纯文学呢?首先,网络介入文学生产后,语言、语法的结构,发行传播等方式都会发生改变,要用网上的特殊语言来写作,比如加入符号,最早是在文字中加入人像如:“:(”代表“嘟着嘴”,后来如“88”代表“再见”等等,这些语言符号令人越来越难以理解,试想如果用这种语言进行纯文学创作,那么改变的不仅仅是文字将不会再有丰富的含义,充满感性的理解,而且创作思维,甚至叙事方式将完全不一样,正如丁·希利斯·米勒说:“你不能在国际互联网上创作或者发送情书和文学作品,当你试图这样做的时候,它们会变成另外的东西,我从网上下载的享利·詹姆斯的小说《金碗》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13]这就是从人性化语言向智能化语言转化的结果,网络文学最大的不足就是非审美化。数字化技术既能使你感觉好听、好看,也能让你在片刻的打动后长久地失去,显然,要求有文学的精神深度和艺术创造性是做不到的。其次,“网络写作”使主体性丧失。“罗伯茨很快感到沮丧,这种文本的零碎感让他深为不适,他笔下的所有文本不可能有自己的风格,或者说它们的风格是人人取用,事实上,作家不过是多媒体机器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螺丝钉,多媒体是共同生产的集中体现,作者无法了解或控制作品的整体———他们只不过是领到了其中的某一个小小的项目而已。”[14]这就是说在网上写作会造成主体性丧失、距离感消失以及深度模式被削平。因为网络文学的独特体裁,决定了网络文学快捷的变化形式,有文化快餐的意味,一日一更新,甚至几分钟的时间就被淹没在贴海里了,在网上你只能是一个IP,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所以纯文学想利用多媒体制作重新获得竞争力,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有人断言,相反,随着网络影像技术的发展,纯文学的价值在这个被电子技术支持的“读图时代”将被消解。
第三,后现代文化运作中的文学性体现。
有评论者认为文学的价值被消解只是一种假想,在后现代的文化运作中处在潜在的支配地位。有人描述为人文活动在大文化领域内的文学性体现,如丁·卡勒说的:“文学可能失去了其作为特殊研究对象的中心性,但文学模式已经获得胜利:在人文学术和人文社会科学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文学性的。”[15]陈晓明也认为“文学对社会生活进行多方面的渗透,起到潜在的隐蔽的支配作用。”[16]根据这种观点文学实际上因为大众文化的日常需求,不仅没有消解的可能性,而且影响越来越大。如“后现代思想学术的文学性”“消费社会的文学性”“媒体信息的文学性”“公共表演的文学性”等等无处不渗透着文学性,文学的存在只不过是“化整为零”,“变异”为大众文化消费中一种日用化或应用化的文字产品。[17]所以,文学的价值是不会被消解的,甚至为文学研究领域拓展了一块新天地。当然,这样的现象的确存在,但文学在后现代社会的这种存在形式只是作为叙事文本存在,是否能担当起文学的价值和意义是显而易见的,相反,以这种形式来论证纯文学不会被消解倒真的成了一个极大的反讽。
文学对于社会的功能作用是反映时代的变迁,社会的演进以及教化功能,而在今天,图像不断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改变着我们的观念和价值,在它的冲击下,文学似乎已无能为力了。同时,由于后现代社会物质文化的影响,纯文学自身也表现出无价值趋同,确有被消解的可能,这是时代做出的判断。但不管纯文学的未来怎样,它永远不会消失,依旧有人去创作、研究、评论;依旧有人去阅读、鉴赏、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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